陈薇奇非常无语,又不想继续惹毛这头虎视眈眈的豹子,只能瞪他一眼,默不作声地去吃碗里的面。
她本来吃相就优雅,宁愿慢也不抢时间,现在吃得更慢,几根几根地吃,但庄少洲很有耐心,陪着她把一盘高热量却美味的意大利面消灭精光,只是陈薇奇吃的少,三分之二都是他解决的。
吃完,两人去漱口,陈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进盥洗池,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,说:“我困了,要睡觉了。”
庄少洲端详着镜子里的她,也吐了漱口水,拿干净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。
陈薇奇转身往外面走,庄少洲后脚跟上,她当即走得更快,只是男人腿更长,步伐迈得大,靠近她的瞬间,单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,好似拎一只小动物那么轻松,不讲道理。
陈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静是一种蓄势,狠狠掐他的手臂,哭笑不得地说:“大半夜做什么俯卧撑,神经病啊。”
庄少洲步伐从容,气息亦是,“你的小姐妹坐过靓仔的背,我怕你羡慕。”
陈薇奇:“我才不会羡慕别人。”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奇宝石。
庄少洲认真地沉思,随后手指轻轻点住她的软芯,“或者,你更愿意用这里坐我那里,我们一起做仰卧起坐?”
这话太涩了。陈薇奇没有发脾气,反而笑出声,很无奈地、要败给他的那种笑声,随后捂住他的嘴,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,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耳边,“庄少洲,以后不准说这种话。”
光是想想就觉得涩,撩得她面红耳赤,他们又不是什么小黄片男女主。
俯卧撑还是做了。
陈薇奇骑坐在庄少洲宽阔的后背上,双手牢牢挡住他的肩头,感受着性感又饱满的肌肉在掌心下发热,真的很有安全感,陈薇奇咬着唇,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鱼线。
她宽容地想,难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,要去摸,因为是被勾着去摸。这不怪她们,要怪也只能怪男人。
指尖所到之处,男人肌肉会绷紧,那感觉像蚂蚁爬过,瘙痒。
庄少洲喑哑着嗓,“别闹。”
“你不就是让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撑?”陈薇奇胡搅蛮缠,光滑的指尖更是绕着那性.感的背阔肌来回拂过。
庄少洲没有反驳,无奈地纵容她捣乱,克制住身体的每一寸,不让自己把陈薇奇摔下去。把这位公主摔下去,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没有老四和老七厉害。
庄少洲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实打实,不像那些滑头的伴郎,手臂浅浅一弯就算一个,强壮的手臂因为充血而鼓着,臂围涨大一圈,陈薇奇看得脸红,想到那笔直的,难驯服的,根,进入门内后居然还会神奇变大,缠绕的青筋很有生命力,剐出
很酸麻的感觉。
陈薇奇内心忽然尖叫起来,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尝过滋味后会越来越荤。
庄少洲哪里晓得陈薇奇在想什么,只是察觉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乱动,而且他每做一组,陈薇奇都要尖叫,她像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玩刺激的过山车,最后实在是闹得没法收场,两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。
庄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,宛如豹子扑住羚羊,手臂挡在她双肩两侧,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气息粗沉着,“还差六个。
“我就这样做。”
庄少洲善始善终,说好一百个就是一百个,陈薇奇被他的气息淋了满身,不自然地咽了下,两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对方,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,最后六个俯卧撑做完。
气氛像开炸的洛神玫瑰般,露出水红色的心脏,以至于庄少洲吻下来的时候,陈薇奇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,吮吸出酥麻。
庄少洲觉得她好乖,乖到舍不得对她太凶。一小时前才哄走了她三次,山樱色的软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,花瓣外翻,需要养花之人温柔地呵护,而不是欺负。
三次其实对庄少洲来说还在兴头上,满足又不满足的边缘,拉扯着,倘若他是喜欢延迟满足的男人,那这种欲的撕扯能带来更大的爽感,但他偏偏不是,他想餍足,想精疲力尽,又为陈薇奇硬生生克制下来,学着享受这种撕扯。
侍弄花草不是易事,陈薇奇更是花中最娇气的品种,要非常精心地浇灌和养护。
“很快就要天亮了,困了没。”庄少洲躺在陈薇奇身旁,一只手臂从她颈下横穿,充做她的枕。
“有一点。”
陈薇奇被吻得气喘吁吁,但很舒服,用很松弛的姿势仰躺,长腿弯曲,手臂舒张,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围着她,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缎子。
她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放松,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悦,享受,还有安全感。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这种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快乐,不是醉深梦死的快乐,不是纸醉金迷的快乐,是踏实而看得见,明天一觉醒来还能再拥有的快
乐。
和庄少洲在一起不是暂时的快乐。
他真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。
陈薇奇这样想着,思绪渐渐就困倦了,仿佛有温柔潮水漫过她的身体,她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,就这样躺在地毯上,眯着睡眼。
地毯是新铺的,大红色,细腻羊绒材质,上面 -->>
56、玩物丧志